端,这回女孩道:“来吧。”
夜润:“…………”
草。
他就知道他得死在这女人手里。
“咚”的一声,有什么重物翻了个身,差点将床压塌, 凸起两团的被褥在瞬息间和成一团, 高高拢起,那颗圆圆小小的脑袋被一颗大脑袋盖住,两颗脑袋缠在一起。
呼吸声浅错交吟, 窗外雪片柔柔飘落, 不急不缓,慢慢地坠到地上,房内却是狂风骤雨, 汗雨甘霖,什么节拍重重地打在空气里。
昏黄的烛火疯狂地跳着舞,辉映那月牙白暖帐上的韫影,香薰缭绕, 和着淡淡的冷冬味,被火灼烧的冷冬味,弥漫住整个厢房,萦绕不散。
撞击的空气里,听见少女溢出一声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雪片无法浸泡的热空气里,传出女孩的哭声。
哭声折断最后一绺烛火,月亮垂落,天空拨开墨色,透出鱼肚白来,那哭声也没停下。
太阳在冷空气里瑟瑟升起,火光快要扛不住雪雨,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也烫得漫不经心。
窗外的世界变了个样子,雪片变成雪粒,越来越忙着坠落,房里炙热一角却还未停歇。
夜润是被蕊白衣踹下床的,连带着被子,蕊白衣其实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但是夜润像个禽兽一样,她不仅要踹他,她还想掐死他。
提到“掐”字,浓烈的后悔情绪就涌在蕊白衣心头,紧接着产生一种全身痉挛、冷汗淋漓的感觉。
她缩到床角,感觉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酸疼感无法言喻,凉凉的身上不多时又覆来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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