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
她越说越冒冷汗,言及此处,禁不住地擦了把额头。
接着又道:“不过最要紧的几位……依陛下旨意,从不曾动过刑。若陛下准许动刑,能问出些实话也未可知。”
“实话”。
虞锦心下一声轻笑。
她自听得出刑部尚书这是给她台阶下。也是,一道道极刑加上,什么口供拿不到?
可她初时为什么不愿动刑?是因她虑及楚家原来的功勋,怕天下人说她言行逼供,屈打成招。
刑部尚书又抹了把冷汗:“再……再不然,让宫正司问一问元君,或许也能有用。元君毕竟是楚薄亲子,虽是男子,大抵也知道些事情……”
“又或者……”刑部尚书搜肠刮肚地继续说,“其实楚枚弑君之罪,已足够诛其九族了。”
她真是在很努力地给她找台阶了。
虞锦听得说不出话,不知如何接口。
如果只是审不出来,她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点头同意动刑,直到她们吐口。
按方才刑部尚书言及的那两个将领,明里暗里指向一件事——怕是有人栽赃。
两位将领与楚家从未有过走动,却偏偏出了勾结谋逆的大事,不是栽赃是什么?
这便不只是楚家人招不招那么简单了。
那让她以弑君之罪直接灭了楚家满门?
呵,凡事总有因果。她不让他们一家入狱,楚枚哪回行刺?如今不把其他罪名说出个所以然来,只以这一条治罪,固然说得过去,但日后史书上的骂只怕还是要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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