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不景气了,后脚又来了场洪水,什么都没了……”
阿婆说着,就有些哀惋。
一回头,那个女人已经拉着那个女孩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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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绥死后,康泰亨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气,跟个没骨血的空壳子似的。
做过一遭手术,人本就脆弱,气色差到极致,只时隔了大半个月不见,沈知昼进来看到那副干枯的骷髅架子缩在那儿,还以为他是吸毒吸成了这副鬼样子。
不过,但凡有点儿脑子,想赚持久一些的钱的毒贩,都是不吸毒的。
玩命赚的钱,也得有命花,谁也不会做这个亏本的买卖把自己赔进去。
“这个事,我早就想跟你们说了,”康泰亨捏着手里两个文玩核桃,轻轻咳嗽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先生要人去港城,我之前呢,也有这个想法。”
他在泰国拜佛几乎一月有余,滴肉不沾,加上康绥死了,那张枯木般皱褶纵横的脸,脸色差得像张泡皱了的黄纸似的。
“不过啊,一码归一码,伽卡的生意,咱们还得做,那港城十万八千里的,久了,我可就把控不了了,我在这里发家,阿绥呢,也自小在这里长大,他以前还总跟我讲,要做的更大些……唉,不景气就不景气么,涝季一过,慢慢也就好了嘛……”
他又咳嗽了两下,背过身去直干呕,撕心裂肺地咳,要吐血了似的。转而一抬脸,就朝着坐在长桌另一头的沈知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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