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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内鬼,简直像一颗老鼠屎掉入了熬好的汤内,着实惹人不快。
“是谁呢?”
林槐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别有深意地瞟向了沈知昼。
林问江和林榣的目光随着他,也看向沈知昼。
咔哒——
沈知昼摆弄打火机的动作略一顿,掀了掀眼皮,微抬起倨傲的下巴,冷冷地瞧着林槐。
面色如常。
“是你的人,”林槐下了结论,走过来,一手撑在桌面,倾身过去,阴鸷的目光锁住面前面容倦冷的男人,“要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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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仔满身是血地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扔回地面。
他的大腿上错综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鲜血浸湿了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红得要滴下血来。
血痕如鲜艳的蛇蔓草,蔓延而上。
他奄奄一息,气薄如缕,艰难地喘了两口气,听到几个男人的其中之一说:“槐哥说让我们先走。”
听话的那人踢了一脚地上的虎仔,问:“他呢?”
“槐哥说他过来处理。”
“行,走吧。”另一人扔了烟,插着兜走过来,又狠狠地朝虎仔的腹部踢了两脚,听到虎仔在地上连连呻-吟,哂笑起来:“还活着呢?一会儿你就知道,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虎仔阖住青肿沉重的眼皮,意识稀薄之际,不知过了多久,于飘荡的神绪之中,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飘近了。
“别、别打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求饶。
刚呜咽了一声,来人在他身前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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