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光眯起眼睛，看看照片又看看顾野，明显是在比对两人的五官。

顾野心都凉了半截，他站着动也不敢动，生怕顾时深下一刻就猜出所有的真相，翻脸不认儿子了。

他已经后悔了，一定是今晚上的顾时深表现的太包容，还不见外的直接上手就揍他，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无论怎么样膨胀，爸爸都会理解并依旧继续爱他的错觉。

可他显然忘了，自己的出生就带着被世俗所不容的恶心，他一直觉得自己虽然四肢健全表面完整，可从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是个发育不健全的畸形儿，丑陋又令人厌恶。

小狼崽子垂着眉眼，纤长的睫毛在光晕中剪下浓密的影子，映在白皙的脸上，黑和白的对比，份外明显。

他的嘴角微微垂着，带着执拗的小倔强。

顾时深收回目光，心里有数了，他口吻淡薄的问：“你……妈和卡西奥有血缘关系？”

他的话语有片刻的停顿，不晓得本意是想问顾野还是问他母亲。

顾野硬着头皮，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回答完，未免顾时深觉得他和卡西奥是一伙的，顾野非常此地无银地补充了句：“我妈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顾时深点了点头，他在细致地看李斯的资料，好似没注意顾野的话。

顾野稍稍松了口气，额头密密匝匝都是冷汗，大冬天的书房也不热，他竟是生生被顾时深给吓出了一身的汗，真是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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