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早已是悲天悯人的天下心,半只脚踏破红尘。
故而顾与知也不能理解,谢昀为何会荒唐到想出分寿命的法子。
他忍不住又觑了一眼嬴晏。
彼时顾与知还不知道,因果难断,轮回难往,他那师弟做下的荒唐事,可不止是分寿命。
……
下面击鞠比赛正如火如荼,只见嬴宽纵马一跃,一手牵着马缰绳,足勾在马镫上,身子探了大半出去,打了一个好球。
这一幕看得嬴晏心惊胆战,手指紧攥,捏了一把冷汗。
再过一盏茶时间,比赛结束,嬴宽不出意料地赢了。
嬴宽俊俏的脸蛋上有微微汗水,手里拎着一个金绸花球回来。
他随意在嬴晏旁边盘腿坐下,把花球往她怀里一塞,“十四妹,这花球给你赢的,拿去玩。”说罢,拎了茶壶咕咚咕咚管了两口,终于散了暑热。
嬴晏捧着花球,弯眸笑得像一只小奶猫。
她贴心地掏出袖口里的帕子,递给嬴宽,“十哥,擦一擦。”
昔日时做男儿身时,嬴晏也总这么关切嬴宽,不过那是三分真,七分假,花言巧语间,多了戏弄与调侃,如今却是十足十的真挚。
在小马场待到了傍晚时分,又在嬴宽所居的月华楼用了晚膳,嬴晏一手抱着花球,另只手拿着一只羽色雪白的毽子,依依不舍地回了少莲汤。
少莲汤安静得出奇,周围守卫亦是零星不见。
天上无星无月,如一片没有生机的黑幕。
嬴晏迟疑片刻,偏头问守在少莲殿的云桃:“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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