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浊气,回过头,冷肃着脸问身前默然垂眸的少女,“没事吧?”
桓微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张雪净玉莹的小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无喜无悲,无嗔无怒,仿佛一尊冰冷的琉璃净瓶。谢沂心中微恼,握掌成拳,紧紧握住了她的簪子。
罢了,他就不该对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抱有幻想!又巴巴地跑来做什么!
当真是贱得慌!
静默旁观许久的德鲁忽然出声,“郎君的手受伤了。”
原来谢沂握簪的那只手已有点点血珠顺着簪身滑下,玄鲤忙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治伤的药。谢沂含着一丝薄怒,将那簪子托至桓微眼前冷冰冰地道,“物归原主!”
他掌心赫然映着几道浅浅深深的血痕,血迹斑斑。昨日的伤口还未愈合,方才又被簪尖所伤,伤口愈深,鲜痕一片。
对方几次受伤皆是因为自己,桓微心下自然是感激的,只她天性清冷,面上少有容色。感觉到男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寒意,更不明他怒气从何而来,茫然接过了金簪。
玄鲤从兜中翻出一小瓶玉脂膏来,寻来寻去,却找不到包扎之物,不好意思地询问:“女郎可有干净的帕子?我们郎君手心这伤……”
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上面绣了一轮圆月,一株薇草,绣工不算多好,却胜在构图清雅,另在帕子一角绣了个小小的“微”字。谢沂眸色渐沉一分。原来她是会女红的,但她可从没给自己做过什么帕子香囊之类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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