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知道是不是宁黛对他介绍的自己。
因为想知道,所以他也问了。
答案当然让他失望。
不过提到了宁黛,两人的话题也正式展开。
北堂宇问:“你和阿黛怎么认识的?”
问完,他又抿了一口酒,先给自己做点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元濯说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北堂宇看向他,元濯无惧他的视线,道:“比起我和阿黛的相识,我想北堂先生应当更在意我和阿黛的关系,是吧?”
北堂宇从鼻间哼笑出一声。
“我知道北堂宇想说什么,但很抱歉,但凡有关于阿黛,让她不高兴、难过、生气,于她无利的,我都拒绝。”
北堂宇的眼神陡然凌厉,面上却也带出笑意,语气显得嘲讽:“你不觉得你呆在她身边,才于她无利吗?”
元濯也笑,他却笑的很是春风送暖。
“那我会努力调整自己,争取尽快消除这份不利。”
北堂宇面色沉沉:“”
这是在告诉他,不会离开宁黛?
是不会离开,还是不会轻易离开?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北堂宇说:“你可以提要求。”
元濯好笑不已。
沉默了两秒,说:“如果你非要我提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可能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
“你和阿黛已经不可能了。”
顷刻,北堂宇气笑。
元濯语调温和:“我和阿黛认识确实在你之后,暂不说感情这种事不说先来后到,就说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放手将她让给你。”
说到这里,元濯停住了一会儿,尔后才续道:“不瞒你说,我试过放手,但很抱歉,我最终也没法放手。”如果真的能做到放手,他也不会在这里。
元濯又想,幸好没有放手,幸好他来了。
要不然他死了也不能安心。
室内沉默了有一段时间。
直到北堂宇第三次伸手去拿酒杯,元濯好心的开口:“这么早就喝这么烈的酒,还是注意点的好。”
北堂宇看他,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论。
这算是关心他?可笑。
他竟然被一个情敌关心了?
越想越觉得可笑的不行,与心里想法表现不同,北堂宇面上表情登时阴云密布:“你以为我请你来,只为单纯说话?”
元濯从善如流的接口:“或许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很抱歉,我的答案已经给过了。”
“那让你有来无回呢?”
元濯状似叹气:“我不怀疑你有这份能力。”
正想说希望北堂宇能够三思后行,但话还没说出来,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一路走到北堂宇身边,俯下身,神态恭敬,轻声同北堂宇说着话。
元濯离的不远,所以听到了大半,男人对北堂宇说,朱政找他,非得立马与他取得联系。
朱政是谁,元濯和宁黛待一起这么久,当然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朱政联系北堂宇,元濯猜测不可能仅是简单的联系。
同样,北堂宇也朝他看了过来。
视线对上后,北堂宇轻嘲道:“来的真快。”
一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足够我对你做什么了。”
元濯一点不带怕的。
因为他相信,北堂宇脑子不会坏到这种程度。
今天带他来这里的行踪并不隐秘,他当然能让自己有来无回,可这之后呢?
元濯相信北堂宇在没有确定宁黛的态度前,不会冒险做这种事。
事实也如元濯所料那般,北堂宇在言语恐吓过元濯,但发现并不成功后,他放弃了。
没有任何交代,北堂宇起身离开了包厢。
原本进来传消息的助理看看离开的北堂宇,再看看仍坐着没动的元濯,助理最终还是选择转身跟着北堂宇离开,将元濯一个人留在包厢里。
元濯这一坐,直坐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又进来一个男人,见到元濯后愣了一愣,先是被他的外貌所惊艳,等适应了后才问:“是袁先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朱老派来接你的,请你跟我走吧。朱老在等你。”
元濯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向他。
对方在前引路,踏出包厢后,元濯才发现,原本领他来的那些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不只前先领他来的那些男人,就连北堂宇也不见了踪影。
但元濯也没多做好奇,跟着来接他的人离开了俱乐部。
1694、宁黛归来(58)
元濯随来接他的人一起离开了空白俱乐部,重新上了车,这回车子驶向了朱官的办公大楼。
等元濯站在朱官办公大楼门外时,他生出了一股这趟出门很值回票价的感觉。
在车上的时候,他与来接他的年轻男人稍稍聊了聊,知道了刚才那间空白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眼下又将踏入朱官的办公大楼,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之前爱国还同他炫耀过,到过朱官办公大楼的事,还不止一回。
这下好了,以后不必再听爱国炫耀,自己却不曾见识过宁黛的工作场所而遗憾。
应该还能见到宁黛,真好。
想到这,元濯微微一笑。
“袁先生,这边请。”助理回头,看见元濯面上的笑,不由得被晃了下眼。
男人也会被男人迷住?助理悚然一惊。
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人往里请。
“谢谢。”
助理领着元濯很快到了朱政的办公室,这一路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都在员工们的聊天群里提现,不在群里的人没法知道。
“朱老,袁先生来了。”因为宁黛的影响,如今朱政的身边人也跟着这么叫他了。
不过叫法仍是与宁黛有所不同。
办公室里,朱政戴着眼镜正在阅览件,听见助理的话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