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陈剎始终知晓这件事。

当年第一次见到魏长锋，锐利无双，如同一支刚刚出鞘的利剑，周身上下满是锋芒。

后来在武洲再次见到魏长锋，青年如同淬炼完毕的宝剑，剑光四射，却没了那耀眼的锋芒，但是多了一丝沉淀，反而让人更感舒服。

现如今的魏长锋，如同是被高挂在天粱之上的神剑，高高在上。

而何峰呢？起初见到时，就是一个最为寻常，却也最不寻常的江湖浪荡子。

后来分身无意撞见的时候，那是一个成熟的江湖剑客。

再后来，几年前的蓬莱山上，何峰是一个可以承接青萍剑派的下一代掌舵人，进退有度。

而在如今的何峰呢？

陈剎抿了抿嘴，觉得在九天之上的两人，好似其实始终都一点没有变过。

前者始终如同剑客掌中利剑。后者也始终如同剑客腰间醇酒。

他们都是很纯粹的剑客。

变得是他自己的视角，以及立场。

他思绪有些出神了。

天空之中的大战却始终未停，两柄清亮的剑芒，根本让下面的寻常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寻常的武夫也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变换。

即便是甄二这种炼魂境三重的大宗师，也只能依稀捕捉到这一缕缕气机的变换。

只有神武境，不论是肉眼，还是冥冥之中的元神感应，都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天空之上的剑气锋芒，元神碰撞。

一阵阵肉眼看不到真元石破天惊的撞击，无根无源的罡风以天空中间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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