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这也不是不可能——我看了卷宗,你在那伙走s头目之间宣扬‘仪正化纤短期内不可能拿到日元债开工’这个消息时,那也不算谣言。因为没有我的话,中信确实发不成这笔债。
所以,你算不算‘造谣’,我说了才算。我向法庭提供详细内幕证据,就能把你从‘造谣’减轻到‘妄言’。牢还是要坐的,你别妄想脱罪,不过少坐两年还是有可能的。”
噗通!
史玉猪当机立断跪了下来,拿脑袋在铁栏杆上磕头。
“顾少,顾哥,顾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猪油蒙了心,妄想跟您这样的人争高低,现在才知道是以腐草之荧光,争天心之皓月。我以后再也不敢对顾敏有任何非分之想,也绝对不敢妄自尊大,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还可以拿出更多不当得利退赃,只求依法减刑,顾爷,求您帮我斡旋!”
看样子,牢狱之灾让他飞速成熟起来,变得能屈能伸了。这服软的架势,就差学狺狺狂吠了。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顾骜着手为提供证言和第二天的审判做些工作。
他并不怕史玉猪反悔。
对方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就算顾骜帮忙,最多也就是让他少做两年牢,但坐还是要坐的。
这就意味着,他出来的时候可能是81年或者82年。一个已经失去了文凭、还留下犯罪记录的人,在那个环境下是绝对没单位会用的。
仅有的出路,要么是投奔个体户,要么就是自己当个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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