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查看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他坐在砂鲛的尸体上，全然不顾身上的那些粘稠带腥的污秽，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染着献血的双手。

尽管现在身下的这条砂鲛也还在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但相比于之前就无所谓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细细地回想着自己将手探进还活着的砂鲛体内，那时候它还没完全死亡，里面的血液还在流淌，肌肉还不停地收缩着。他能够感受得到肌肉的流动，嗅到血液的腥味，甚至是自己打破它的头骨后细细蹂躏着它那柔软的大脑……

“我到底……”他失神地喃喃自语。以前自己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校园里一只无辜的猫咪被一辆车碾过头部，而那那个地方恰好是自己所在小组负责值日的卫生区。

这对于沉浸于校园安逸生活的学生们来说太过血腥，甚至有些人看到后忍不住呕吐，但只有他是个例外。

他自己一个人借来了铁锨，然后在花园之中找了一块空地，挖了个坑，把那只无辜的猫咪安葬好。然后回到了班级里，向班长报告清扫任务已经完成。

仿佛……血腥和死亡，对于自己很平常一般，如同太阳东升西落，四季春去冬来一般。

明明没宰过鱼，没杀过鸡，平常自己也就打苍蝇拍蚊子灭蟑螂的程度，为什么会如此漠然……

“喂——”一声嘹亮的呼喊将柳千城从烦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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