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衣先是本能的躲开两步，看到是个小老太太，这才止住，看着她趴在鱼王的尸身上嚎啕大哭，面上却带着难以克制的笑容。

哭与笑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莫名让人有些别扭。

假御子这会儿也发现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老人，谨慎的从湖面飘到岸上，踮着脚，悄悄躲在韩白衣身后。

很怂。

看见这个老人，韩白衣仔细回忆了一阵，才想起只狼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段剧情。

这个老人，以及那位在中庭之前提醒他们绕路走的老太太，都是一个喂鱼人的女儿。

喂鱼人，是雾隐贵族们专门从下界提拔上来，用于喂养鱼王的不死者。

不过这种不死却似乎与雾隐贵族们的不死有所不同，具体差别在哪，韩白衣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喂鱼人必须与鱼王同生同死。

面前这位老人之所以哭，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必须要同鱼王一起陪葬。

之所以会笑，则是因为她的父亲终于能解脱了。

想来，她如今的内心，应当是十分矛盾的吧？

但他人悲欢不过眼前事，谁能担其悲切？

韩白衣也只是个普通人，在游戏中看了很多遍后，换到现实，心中虽然依旧有所触动，却也没那么感同身受。

见老人沉浸于悲痛中无法自拔，韩白衣就当自己悄悄做了件不留名的好事，拽着假御子马上溜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白衣也算老太太的杀父仇人，万一人家一会儿脑回路哪不对了，突然往自己面前一躺，讹他赔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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