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又跟王烁讲了一阵他们“作案”的经过,说得十分详细。他还说,他瞒着海棠私自藏起了米罕发给他们的密令书信,就是等着有遭一日,把它们当作证据去揭发米罕。
“既然你早有此念,为何不早早报官?”王烁问道。
“那会害了海棠……”钱三直摇头,非常的丧气,“我是一个宦人,一个从小就被家人抛弃的宦人。能让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了,海棠几乎就是我的唯一。是米罕害得海棠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如果东窗事发海棠要落难,我是一定不会让米罕好过的!”
王烁点了点头,钱三的逻辑倒是没毛病。
一个太监,还有能追求一点什么呢?跟他谈人生和理想简直就是有病,忠君爱国、正邪善恶也只是一场虚空。能为自己在乎的人牺牲一切去做任何事情,可能就是他们灵魂最好的寄托,和一生最好的归宿。
或许海棠的内心世界,也和钱三差不太多。否则他们两个不会走到一起。
他们这样的人,内心一片荒芜与绝望,精神完全没有寄托,连回忆都只是痛苦与煎熬。
宗教拥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恰是他们这种人最需要的。如果有居心叵测之人,以此为突破口对其进行奴役与驱使,那真是容易得很。
精神上的暴政才是真正的暴政,因为人们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不知不觉,就已经被完全的征服。
简而言之,洗脑。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海棠与钱三,也只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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