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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方骅却并未被他气势吓阻,断然道:“时教主太霸道了吧?品珍会有品珍会的规矩。上了台叫了价,哪里有中途取消的道理?千年累积的四州第一盛会的口碑,岂不是就此付诸流水?”
时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却十分淡漠:“品珍会的名声与我有何关系?妨碍本人带回“天演钟”的,尽是本人敌手。”
宗方骅虽修为略逊一筹,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哪里会惧。冷声道:“时教主入元婴三重境后以一敌二的壮举,我容州修士也是有所耳闻的。莫非这二百年来时教主功行再进,意欲以一敌六?”
时暻哈哈大笑,犹如铜钹乱击:“如果你们六人同仇敌忾,时某自然不敌。不过你们容州几大派为了五行杂玉心怀鬼胎,本人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只要本人全身而退,再随手打死三四百个金丹修士,你猜明年你们品珍会的收益会降低几成?”
宗方骅权衡利弊,自己六人合力出手,时暻成功脱逃的可能性极低。但是万一出现意外,后果却无法承受。
时暻又开口道:“不过若要照顾品珍会的名誉,也不是不行。听说品珍会服务周到,百子图更是神妙无方。交易会结束之后,百图万阁犹如星散。弥漫百里,不辨方位。此物被何人买下,劳烦贵宗在他的包间留个记号,本人自去追索。之后发生了何事,也与品珍会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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