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醒。
天上的阴云久久不散。
从昨日起便是漫天的黑云盖顶,隐隐能听见雷声滚动,却始终不见雨水落下。那样子,就如同天爷正在为入冬酝酿一声惊天的霹雳。
冬雷震震,可算不上什么好兆头……
李恪胡思乱想着,抿着嘴把粮包扛上板车,又盖上蓑衣,绑紧麻绳,以防一会儿冬雨劫道,打湿了纳租的米粮。
小穗儿已经被连夜送去了监门家,严氏勒令他闭门抄书,还要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抄写《礼记.第四十二》五遍。
癃展则更进一步给监门厉提出监管要求,所谓“抄好的书简要从窗口递出,食水也要从窗口递入,抄完之前铁锁把门,恶犬驻足”,完全就是一副禁足的态度。
李恪在心里估了一下,若要完成这份作业,小家伙少说要有十余日见不得人,万一他左手笨些,怕是要二三十日。
这样一来,今天帮李恪一起纳租的人自然就成了旦。
旦有力气,一人一车六石四斗尤有余力,连肩带都不需要挂。李恪拉上两石一斗,也能保证充足的应变能力。
这个数是按了他家剩余的田租总量算的,共计八石半石,李恪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一战鼎定胜负。
田典余的耐心毫无征兆地耗尽了。
李恪猜不到个中原因,但自打田吏奉砸开院门,夜闯入户开始,李恪就不再抱有侥幸。
严氏之所以会向监门厉请托,连夜把小穗儿深藏起来,也正是基于这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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