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我听说你才入城时就把狴犴营遣散了,怎可以如此大意!”
在王宫的花园憩亭,李恪与扶苏如往昔般遣散了从人,对坐烹茶。
只是这场茶一点也不好饮,因为从架起炉火开始,扶苏就没有片刻停止过抱怨。
抱怨严骏,抱怨苏角,抱怨那个抛下了女儿外孙,却领着一家老小投奔女婿的辛腾,抱怨那个事先不打半点招呼,在大河边整出玄鸟投鼎这等大戏的徐非臣,当然也抱怨李恪,就比如,不顾惜自身安危。
“短短一个月不见,怎么成怨妇了呢……”
“甚?”抱怨了一半的扶苏停下嘴,满脸奇怪。
李恪瘪瘪嘴:“哪怕四下无人,王上也该习惯称孤,万一隔墙有耳呢?”
“依你说来,我连片刻消闲也不能有?”
“也不算不能消闲,就譬如王上骂中陵君。他是贤臣,不会在意您对他有怨,却会在意您与我过分亲近,尤其是公私不分。”
李恪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上一盏茶,摆在掌中托起来。
“为政之道首在端平,就譬如我此番还都,王上欲出郭而迎,就是偏颇。”
“我……孤担心……”
“您选了塞上为王都,就是认定了我权臣的身份。既如此,您就该信任我,相信便是没有您护着,我也能安然走完这几里长路,直到把虎符交出,消解掉我与非墨臣工间最大的嫌隙。”
“可你这种作法太冒险了!”扶苏恨恨瞪了李恪一眼,“你有否想过,若是冲、敖之中有一人行险,或者他们雇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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