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莱茵-内卡竞技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密集的欢呼和掌声开始响起，先是稀稀拉拉，后面就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汹涌而来。

或许是惯性使然，当曾恪进球，现场不少球迷下意识的就拍手鼓掌，等反应过来曾恪已经不是霍芬海姆的球员时，也觉得无所谓了——对于曾恪，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推崇和喜爱，哪怕他现在攻破的是自己支持球队的球门，他们也愿意为曾恪欢呼叫好。

当然，这种心情是很复杂的，一边在为自己喜爱的球员鼓掌，一边又在为自己支持的球队“默哀”，为“敌人”鼓掌，怎么都有种罪恶满满的感觉……

但此时的莱茵-内卡竞技场，就是一片喧嚣的景象，欢声雷动。

场中的曾恪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一年前，这里的球迷带着兴奋激动的表情为他欢呼为他尖叫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这其实是一种很不一样的体验，他不是没有在这块场地上进过球，但那都是他代表霍芬海姆将球送进对手的球门，如今却是代表着另外一支球队将球送进霍芬海姆的球门……曾恪也说不出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没有庆祝，没有笑容，向着四面看台不住的轻摆双手，不断的手掌合十，不断的鞠躬致歉。

现场的欢呼声和叫喊声更加猛烈了。

在一片喧嚣声中，克洛普扭头看向旁边的助手：“你刚才说什么？换人？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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