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帝非烟心中的一切都仿佛跟着幻灭了。

在这样的世界里，帝非烟觉得自己好像是小丑一样……哥哥骗她，害她。父亲骗她，利用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似乎，唯独是陈扬不曾欺骗过她。

黑衣素贞眉头皱了下去。她并不说话，这些人，她都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到底怎么处理，还是要听陈扬的。

帝圣天死死的盯着陈扬。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命是捏在了陈扬的手上。

陈扬沉吟半晌，然后说道：“也罢，帝圣天。你无非不是想活着，我可以让你活着。虽然帝怀秀和你都死不足惜，但说起来，我将非烟的兄长和父亲杀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陈扬说到这里，语音一顿，然后说道：“不过，我要将你的脑域损毁一半。余生，你就去尽力修补你的脑域吧。”

帝圣天双眼顿时血红，吼道：“绝对不行！”今日之辱，已然在他心中铭记。他全盛时期，还不敌黑衣素贞一根指头。若是修为再损，他如何能够接受。

“若然不肯，你就杀了她们。然后，我们再杀了你！”陈扬也是斩钉截铁。

语音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陈扬有自己的底线。

帝圣天沉声说道：“你当真，不顾惜她们的性命？”

陈扬冷冷说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顾惜，本来，你是非死不可的。”

“我若损了修为，怎能再活下去？要杀我的人，太多太多了。”帝圣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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