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也愿不动。
手臂和膝盖都受了很大程度的挫伤,只要一动弹,被地面磨得破了皮的地方就传来针扎一样的感觉,更不要说下半身密密麻麻的钝痛。大腿的肌肉微微痉挛着,一抽一抽的,他根本不敢看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方,那里肯定是一片血污狼藉。
肉体上的痛苦可以硬撑,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自幼生活在贫民窟的经历让他从小就视打架受伤为平常,忍受痛苦是他学到的第一件事。随后上战场更是危机重重,稍微不注意就会受伤死掉,假如因为疼痛便失去清醒,估计他已经见上帝无数次了。天性的机敏让他迅速学会在恶劣的条件下保全自己,比如怎样减小消耗,怎样把受伤的可能降到最低,以及怎样以最小的代价在劣境中打倒敌人。
可饥饿是不能忍受的。
耳朵只听见一道浑浊的呼吸,但那是自己的,同时也就豹子并不在这里,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抬起沉重的眼帘,岩洞里依旧昏暗,一人高的圆形洞口像一面巨大的光镜,毒辣的日光那里涌进来,无数灰尘都在光线里舞蹈。悬浮,飘动,很长时间不曾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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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的白昼气温高得惊人,洞里还算凉爽,但也是相对而言。外面白晃晃的烈日下,连秃鹫都不敢飞,害怕一张开翅膀,羽毛就会燃烧,再一扇动肉就会烤焦。
鬼都知道逃跑的话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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