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不说‘爱’的吧?”得不到回音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完,就像对着一棵树,“那真是很恶心。不过,我有点后悔了。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你想要。恶心的是我才对,是不是?”
白玛不说话。
他揽着她的手向下滑,最后握住她搁在一旁、毫无生机的手。“假如你觉得是,就掐我一下。”乔奇祯说。
良久,她还是毫无反应。
乔奇祯没动弹。
倏忽之间,白玛抬起手来。她伸到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乔奇祯“嗷”的一声跳起来,却对上她波澜不惊的眼。他一点没有感到愤怒,笑意沿着嘴角渐渐往上攀,就连门外明丽“你朋友来了”的呼唤都没理睬。
他正跪在一旁,有些神经质地又惊又喜,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乔奇祯紧紧握住白玛的手,虔诚地念叨说:“我爱你。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根本不愿听。但是我爱你,只是我们早就越过这一阶了,也没有谁定义过爱这回事。我可以爱你吧?”
她斜睨着他。
死寂的心里毫无涟漪,白玛感到乏味、沉闷、又无趣。
“算了。”她说。
乔奇祯牢牢地握住她。
她病了。他知道。当初的逃避是双向选择,他们难以规避,因为身为孩童的他们仍旧弱小,这一点无法改变。然而问题不会因此消失。他们总该面对的。
门口响了三声,商沉探出头来。尽管瞥见他们过于亲密的举动,他心中也没有大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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