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多余的辩词可说,但依旧固执地坚称自己才是凶手。君瑶无声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说:“苏德顺的祭河花灯,是你设计的吧?”
嫣儿已经不再辩解,僵缓地点头,说:“是,赵无非将祭河仪式包揽到自己身上,又想自己设计花灯,可他腹内草包,根本连画图都不会,我便趁机暗示他我可替他设计绘制。我画好图后,赵无非对外说花灯样式是出自他的手笔,他对此十分得意,根本不会让人知道画图的另有其人。我借着他的便利,也去过几次花坊,摸清了花灯底座的结构。”
君瑶侧首。苏德顺倒是提过赵无非去验看花灯,却从未说过他还带着人。
嫣儿解释道:“我每次去,都是蒙着面,让苏德顺误以为我只是贴身侍婢。”
原来如此,若他以真面目示人,以他清美的面容,恐怕会让人过目难忘。
“你撬开花灯底座,用的是什么?”君瑶沉声问。
“上弦器,”嫣儿从袖中摸出一截断裂的上弦器,递给君瑶。
这枚上弦器下端为铁,上粗下细,手柄为玉,雕镂精美,但顶端断了一截。君瑶将从现场找到的那一小截玉石合上去,果然严丝合缝。
嫣儿说道:“我用上弦器撬开底座时,不慎将玉柄撬断,本想找回的,可惜太过匆忙不敢久留,没有找到。”
他并没有说谎,君瑶将上弦器收好,问:“你搬动尸体时,地上也滴溅了血迹?你用什么擦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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