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有些难以去抑制自己了。
他想,就是在寺庙里的那一瞬间,谢晓辉令他迷了心智。
他想要他。在他不该要他的情况下。
从这个男人体内迸发的往昔的谢晓辉,在那一个刹那真实的虏获了他。
李默清楚也明白,他与谢晓辉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不仅仅在于他是他的雇主,还在于他们完全不同的成长背景。始终,谢晓辉在玻璃罩里,而他在玻璃罩外。他呼吸最纯净的空气,他咀嚼这尘世最肮脏的气息。他手执画笔勾勒事物的轮廓,他用鲜血临摹生命的阴影。他创造生命,他抹杀。
“这棵榕树有三十几年了吧?”谢晓辉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说给李默听。然而他却并不等待他的回答:“不知道我的画板还在不在。”
“嗯?”李默愣了一下。
“忽然很想画画。”
“你不是,不喜欢了吗?”李默记得,他曾建议谢晓辉再去勾勒这座庭院的轮廓,谢晓辉却充满讥讽味道的说:谁有时间干这个。他追问:你不是很喜欢画画么?他冷漠的回答:那是以前,人会变。
“此一时,彼一时。”
李默看向谢晓辉的眼睛,他说的认真且诚恳。
进到主屋,佣人在门口接过了谢晓辉脱下的外套,并告诉他随时可以开饭。他却摆摆手说,还不饿,我要休息一下。
张婶儿正巧端着托盘出来,见到谢晓辉便停住了脚步,柔声说:“秦贻好些了,烧基本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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