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盒,唤回理智的只是这简短的三个字。
陆难吸了口气,说:“我没事,刘叔带走了我。”
刘高义,也就是泰平的第二任董事长。
林与鹤仍在追问:“你心脏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陆难却摇头:“不是,是我到白溪之前。”
“因为受伤,我才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休养。”
耿芝说:“那时候他胸口的伤血淋淋的,还把你吓哭过。”
林与鹤抿唇。
难怪他前些天第一次见到陆难心口的刺青时,会觉得那道伤疤莫名的熟悉。
可待他再去细想时,却又回忆不出什么具体的情形了。
陆难说:“半年前我得知了吴家想找人联姻的消息,怕你会受到伤害,就找上了吴家。”
所有的一切终于被串了起来。
林与鹤却觉得有些怅然。
他已经理清了整个过程,心口却还是空荡荡的,填不满。缺失的记忆让他并未获得太多真实感,仿佛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可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林与鹤高烧后忘记了太多东西。
他还有很多疑惑,却仿佛无法再找人解答。
答案在他自己弄丢了的东西里。
飞机的后半程有些沉闷。林与鹤一直在努力回忆,剩下的两个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聊的,机舱内的沉默维持了许久。
直到飞机即将着陆时,林与鹤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陆难介绍蜀地。
天色已明,窗外的城市越来越近,逐渐放大,林与鹤几次张口欲言,一想到陆难在这儿待过两年,早已准备好的介绍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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