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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沧垂下了头，泪流满面。“孩子，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在这绝灵之地，只能用绝境逼出潜力。”

浮生淡然一笑。“是啊，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从不怨。这是我的命。”

“师父，这种幸福我没有，从来没有。她给我了。她把我当一条命，她怕我死掉。第一个，唯一的一个。”

玄沧用力拍了茶几。“混蛋！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凡是一个好母亲，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就算要被气死了，也是把棍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浮生惊愕。“母亲？”继而又恍然，“是吗？”他轻笑了一声，紧绷的神情一下轻松了许多。“原来如此！我真害怕这是爱情。原来不是，真好。”

浮生给玄沧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肯再教我一次！师父，我以后可以坦然面对她了。”

“忤逆之徒！她只是随意之举，不值得你终身追随！”玄沧跳起来，一脚踢在浮生身上。

浮生一动不动。

玄沧颓然，他已经踢不醒、吓不住这个徒弟了。

“只是随意之举，就能给人温暖。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追随？而且，师父您狭隘了。真正该戒色的人，是您。见男女欢笑，便觉淫邪。我说要追随她，您看不到别的，只看到她是女、我是男。”

玄沧脸色青白变幻，内心震荡。

“师父，您和昊天庙的养育之恩，浮生终生不忘，定当倾力报答。我选择追随她，并非出于男女之情，而是有感于生命之轻。我跟着她，并非想要她的爱情，我只是想要守护她的生命，就好像她当初小心翼翼地停车时做的一样。请师父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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