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我无情。”殷渺渺叹息一声,满脸无奈,“天天割血喂你,我也吃不消,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曼陀罗冷笑两声(当然,它不会笑,只是予人这般感觉),忽然钻到她手腕的伤口处绞缠,结痂顿时破裂,渗出鲜血。
殷渺渺拽住它:“你干……”什么?后两个字未出口,曼陀罗的根叶就飞速生长,将她整个人都紧紧缠住,叶缘割开颈侧腿侧的动脉,疯狂吸食血液。
冷,越来越冷。
不是温度下降了,是身体失血发出的警告。她强忍着头晕目眩,五指燃起地火,牢牢抓住了它。
既然撕破了脸,就把它搞掉。
地火燃烧着,强横的火力烤干了周围的水分,方才精神抖擞的丁香花林集体蔫头搭脑,花骨朵齐齐扭向另一方,畏惧之意溢于言表。
但曼陀罗不。
它冷漠地看着,不为所动。
地火没能伤到它分毫,就好像是游戏规定此处有debuff,你升级到满级大号都没用。
麻烦了。殷渺渺拧起眉,缓缓倒在了地上。
她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依稀间,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称心去世前,与她在屋中对弈的画面。他拈着棋子,口唇微动,似乎是在说什么。
可她一个字也听不清,反复问:“称心,你说什么?”
如此好几次,屏蔽在二人之间的屏障才倏然消失,他的声音传入耳中:“主人不必问我说了什么,答案早已在你心中。”
什么答案?她怔忪纳闷,下一刻,意识复苏,人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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