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如果从帮助方洲的角度,贺云舒得肯定,但那就是说谎;如果说实话,那势必妨碍了方洲今天的目的。
最后,她决定说实话,“一点也不有趣。我们是相亲认识,约会几个月后就结婚了。”
“可以讲讲吗?我很好奇。”
贺云舒终于开始奇怪起来,和周太太的谈话几乎是单方面的信息索取。她尽可能地问问题,尽可能地要贺云舒回答自身和婚姻相关。不是八卦的态度,反而有种温和鼓励。仿佛,就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心理医生,不知不觉间便让她吐露了全部。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是给病人营造安全和放松的环境,然后令病人卸下心房,完全地敞开并且自述。
周太太一切都做得很好,唯独低估了贺云舒的警惕性。
贺云舒没再听话地回答,单方面改了话题,对着周太太微笑,然后招呼她喝茶。
之后的谈话便索然无趣起来,直熬到晚餐结束。
华灯初上,贺云舒和方洲立在花园门口送客。
她注视着农先生开车离去,轻蔑地看了方洲一眼——自己说了要坦诚地知无不言,却用这种暗戳戳的办法打探她,仿佛她是个神经病。
方洲欲伸手牵她,她一言不发地上楼,翻箱倒柜地将结婚时候拍的婚纱照和录像带找出来。
那个年轻又愚蠢的贺云舒啊,明明穿着自己不喜欢的大红礼服,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没有用的东西,应该全部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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