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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两年前过世了。”
气氛有一瞬沉寂,转眼就随鬼叔吐出的烟圈散去了:“是么。还以为他能活得久一些。”
“看来那次被刺伤了肺之后,情况一直不乐观呐。”鬼叔喃喃说着,平淡的语气不意外也不感慨——饿了就该吃饭,伤重就会死人——这样的事情和呼吸一样正常,似乎并不值得多言,只是他又深深拔了一口烟,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轻羽看着他,提及师父的死,似乎和他一样淡然:“师父的肺一直不好,后来咳的非常严重了,经常哮喘上不来气。死的时候我在出任务,没能送他最后一程。”
“他死的安详吗?”
“没有,听说很痛苦。”
……
两人毫无情绪的对话戛然而止,用佣兵特有的冷酷将这份悲痛凝固在了充满霉味的空气里。地下的楼道阴冷且潮湿,只有鬼叔手中的烟管还带着零星的热度。
许久的沉默后,鬼叔看了看轻羽的军刀:“这把弥撒,他到底还是传给你一个小丫头了。”
“就别笑话我了,我可比师父差远了。”轻羽微垂了眼帘,手抚上刀柄的时候,冷漠的眼中才终于泛起了些许悲伤,证明她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一个只懂任务和利益的刽子手。
鬼叔看到了刀柄上挂的福袋,不曾想过某一天,这样一把杀人的利器居然也能变得如此可爱。然而这也恰巧说明,弥撒已经是属于这丫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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