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分不太清……”
俞顺章抬起头来。
“他们的社交圈似乎一个异性也没有,”陈玉举证,“我看他们发朋友圈,从来没有女孩。”
“他们拢共才发过几次朋友圈?陈老师,你的这个结论似乎以偏概全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错了。”
俞家讲文明树新风,家庭成员的交往十分礼貌,而礼貌往往伴随着或多或少的生疏意味,尤其俞斐读了大学以后不常在家,陈玉这才发现自己鲜少探问儿子的内心。
于是她站起身来:“我想去和他聊聊。”
进门前照例要先敲一敲,手刚抬起便先听里面传出笑语阵阵:“你果然是猪啊,这都不懂……”
又在聊天了。
要找一个能朝夕相对不腻烦的人其实难得,近乎不可能,陈玉彷徨着听内里相聊甚欢,半晌才记起偷听并不礼貌,手指叩上樱桃木门板:“小鱼。”
“回聊,”俞斐翻滚下床,切断了视频通话,“你赶紧去洗澡。”
拉开门看见慈眉善目的陈老师:“俞老师在处理文件,陪我去放鞭炮?”
“早了点吧?”俞斐的视线越过陈玉肩头,定格在楼梯转角的摆钟,“这才七点,连春晚都没开始呢。”
“没事,走个形式而已,”陈玉噙着笑意,“早放晚放都一样。”
早上下了一场薄雨,沿海城市容易起雾,轻飘飘静悄悄。俞斐提着一袋红鞭炮,数着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往公园踱去。到底母子连心,他直觉她有话要说,心跳如鼓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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