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动,笑着望她:“哥老了吗?”
“没有。”
“你都有孩子了,我怎么能不老?”
“……”
这句话是来杀人的吧?
温尔唇瓣抖了抖,一时无法与他对视,收回目光到鹏鹏身上:“别玩了。”
鹏鹏莫名所以,手里抓着桌布,眨巴着眼望她。
“他听不见?”
“是。”温尔点头,想着刚才关母应该没告诉他孩子的事吧,于是跟他重复了一遍鹏鹏装人工耳蜗的事。
“钱够吗?”没问在哪做手术,直接问钱够不够,这很林斯义。
温尔点点头,“够。”
“这几年挺苦的。”
“你应该加上问号。”温尔笑,“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好像我过得苦,全在脸上似的。”
“不然你哪来的钱够?”林斯义眯眸望着她说:“别撑。”
温尔不知道这种漫不经心又充满关怀的对话要持续多久,但在没结束前,她都得撑着,揉着鹏鹏手说:“我缺的不多,从进货款里可以周转,放心。”
也许听着这话他放心了。
良久都沉默。
可即使沉默,在这种婚礼开场前的环境下,他们的气氛也不算尴尬。
熙攘的人声,煽情的音乐,还有梦幻的花海,无一不让人陷落其中。
好像自己不再是个体。
装傻充愣就行了。
在她身边站了十多分钟,林斯义给了鹏鹏一封红包,然后在她肩膀按了一下,仿佛千斤重压实下来的触感,令温尔还红包的动作戛然而止。
“给孩子的。”他轻柔放下四个字,又挠了挠鹏鹏下巴,才结束这场对话,暂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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