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心病难医呐。
“纪如卿,你这种祸世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身心都需救治。”既已成了同盟,两人自当平等相待,她更愿意直呼其名,更对他这种‘我受难,世人也当如此’的极端想法不赞同。
一个人被祸害久了,心也会生病。
很少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她是第二个,第一个是谁呢,似乎也是个小丫头,生气起来便皱着一张小脸,不管任何场合,直接大声叫嚷:纪如卿,梁子结大了,你等着!
对,就是那个小丫头,生气时便不唤他为师兄。
措不及防再听到自己的名字,纪如卿并无恼意,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没大没小!即便不用恭敬地称一声公子,好歹也该唤一声如卿哥哥才是。”
如卿哥哥……
鸡皮疙瘩掉一地,安小瑾被肉麻到了,瞧少年一副怀念的模样,又觉着他可怜,他记忆里的美好是他唯一所拥有的幸福,这么多年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连心灵也不得安宁。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此残忍对他的是他的母亲。
“你娘如此待你,莫不是继母?”她同情他。
纪如卿为所谓地抚了抚下巴,动作极其魅惑,状做思索道,“若是继母倒是好办了,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儿,偏偏我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杀也杀不得,这才沦落到如此境地。”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病秧子。
安小瑾无意识地摸摸脖子,怎会有种凉飕飕的错觉呢,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她这细细的小脖子不够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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