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晕过去了。
“呵。”身侧之人轻笑一声,卷耳偏头看神清气爽的孟庭戈, 憋着气喘了喘,“你——”
“我什么?”他低哑的笑,嗓音沉沉撞在她耳膜上,“阿姐,我行吗?”
阿姐两个字,欲气满满。
卷耳,“……”
“行不行啊,嗯?阿姐。”
“……行。”
不行的是她。
“好了。”孟庭戈揉揉她长发,温声道:“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便知晓。”
……
这深深宫苑压下六月夜里的烟波雾气,男人手掌宽厚温热,足以挡去所有凉意。
子时刚过,热闹过后的皇宫又恢复了寂静,可黑夜长长,卷耳却希望这路走不完。
只要有他在便好。
二人越走越偏,直到在一处破落小院前停下。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幼时经历么。”孟庭戈眼里蒙上浅浅雾气,摩挲她的手指,温言道:“这里,便是我出生的地方。”
卷耳脚步一顿,双眼掠过这一处场所,心底滋味难明。
这里地处西宫一角,若她猜的不错,应是浣衣女的住所。
孟庭戈生母是战俘,被送入宫内充作最末流的宫人,而先帝不知怎么看上了这女子,一夜风流,连个名分都没有。
“我母亲生性胆小,发现自己有了我,连个太医都不敢找,只能自己忍着。”
两人缓步进院,她一寸寸看过这灰败落所,抿唇不语。
当年昌朝生母宠冠后宫,先帝的大皇子没多久便夭折,若是让她知晓孟庭戈的存在,便是活刮了他们母子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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