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换了,我们很久没联系了。”逢宁坦率地说。
赵濒临卡住了,接着又说,“我以为,他至少要找你道个别什么的。”
逢宁一愣。
有一个场景在心里呼之欲出。
忽然想到了那天。大年初一,她在425公交车上和江问相遇。
她没有问,也没有回头。
不知道他在此之前已经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跟着她下车。
也许...那就是他没说出口的道别吧。
“那就先这样,我继续学习了。”
“再见,你加油。”
“行。”
逢宁单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地草稿纸上乱画,等注意力重新集中,纸上已经画出了一个大概。
一只醉酒的孔雀。
过了片刻,逢宁静静地把细节补完。
在下面写上一行英文。
――Apologize to my little prince
不知为何,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掉在纸上,很快晕染开。
高三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这一瞬,卡在这滴眼泪里。
*
双瑶是第一个知道逢宁得病的人。
――她陪逢宁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抽屉里只剩半盒的氟西汀。
去医院的路上,双瑶抓着她的手,坚定地说:“逢宁,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倒霉,以后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时候了。只要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你的好运气都攒在后半辈子了。”
日子确实是越过越好。
东街被第二次整治,很多人锒铛入狱。孟瀚漠上岸的早,盘下几个铺面,开了烧烤店,和一家修车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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