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妮无法解释那些东西去哪里了，就只能歇斯底里地说何子骁是不是想找借口离婚，她不可能离婚。

曾经以为的幸福，杨福妮确实也过了好几年的幸福生活，到了中年，这日子就不好过。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何况，杨福妮真的设计了杨二丫，也设计了养子……

梦醒了，杨福妮满头大汗，梦境太过真实，让她不禁想那些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会，现在都不一样了。”杨福妮害怕，若是前半生顺遂，后半生难过，那这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在杨福妮回家之后，七丘学院的人依旧努力修炼。

狐九偶尔变成原形路过，偶尔变成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有时候就是成年形态。

七丘学院的人对山神姑姑的各种形态……他们都得敬重，不敢有不敬之处，他们也打不过狐九。

“去到哪里都一样，他们不可能不敬着你。”白清站在狐九的身边，“不敬着你，被打脸。”

“又没钓鱼。”狐九想想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实力太过强大，显然不适合跟这些修为低的人一块儿玩耍。

高修为和低修为的想法本就不一样，无关于瞧不瞧得起，而是能力不同，一个能瞬间让树木开花结果，一个连法术都不一定能准确放出来。

“走了。”狐九挥挥手里的纸扇，纸扇画着小狐狸，她应该会神界，而不是看着他们研究法器。

这一处小世界慢慢的将拥有更多的灵气，他们迟早能强大起来。兴许有一天还能在神界看到这个世界的某些人，至于她那时候还记不记得住他们的长相，那可就不一定了。

白清跟上狐九的步子，确实该走了。

杨二丫看着白清和狐九离去的身影，没有追上去，她知道他们迟早要走。

“神仙表现得再普通，他们都是神仙。”明澈道，“回去修炼吧，等你修为……有没有再见也无所谓。”

“是啊。”杨二丫明白，他们应该没有再见的机会。

不过她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她的人生不再跟前世一样，有了很大的改变，她这一生能过得好的。

☆、抓心

凡人在神仙眼里就是十分渺小的存在, 有时候有的人的命运还写在运簿上，被限制住了。那个人很难逃脱运簿上的命运，一线生机, 又哪里有那么好有的呢。

命运这种东西，连神仙都不好去说的。

杨二丫重生, 何尝不是对命运的一种挣脱。当杨福妮成了变数, 杨二丫原本的命数也就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另一种命运。

先苦后甜，变成苦苦苦……

杨二丫现在也不去责怪谁了，山神姑姑走了, 不一定就不再回来, 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山神姑姑本来就是神仙, 他们这些人不能要求神仙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能指望着神仙一直帮他们。

若是事事都依靠着神仙，那么他们这些凡人还拥有所谓的自由吗？

怕是神仙管得多了，那些人便会说神仙掌控着凡人的命运, 他们要突破神仙的枷锁。

实则，凡人在神仙的眼里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神仙根本就不可能去管凡人是如何想的。

杨二丫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炼, 只是在那之前，她又去了一趟山神庙。

李老头还是山神庙的庙祝, 山神姑姑要走了，这山神庙依旧在。

“山神姑姑走了。”杨二丫跟李老头道。

“神像还在。”李老头明白杨二丫的意思，笑着道, “这么多年来，山神姑姑一直都在。”

不管山神姑姑有没有出现，他们都信着山神姑姑，这是一种信仰。别看山神姑姑有时候真身不在，但是不代表就没有用。

“听说过吗？一直供奉着的神像，汇聚着大家的信仰，时间长久了，也就变得不同。”李老头不指望杨二丫能明白，就是说一说，“神仙也有神仙的生活，哪里能一直盯着我们呢。”

“是吗？”杨二丫问，“不都都供着吗？”

“我们供着？问过神仙的意思了吗？”李老头直白地道，“有的神仙并不需要我们的供奉。”

“……”杨二丫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神仙都需要凡人的供奉。可他去修炼之后，又觉得不对，若是被凡人供奉几下就能成仙，那么他们干嘛还要辛辛苦苦的修炼呢。

辛辛苦苦修炼起来，好不容易变得厉害了，竟然因为凡人的一点供奉，就各种鞍前马后，那也不可能。

杨二丫就没有瞧见狐九对凡人多么热心，对方也没有多关注凡人。

“二丫啊，好好修炼。”李老头道，“别迷了眼睛。”

李老头就是守着这一座山神庙，山神姑姑在没有在都一样，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

即使山神姑姑离开了，但是村民们依旧拜山神。

若是山神一直待在那边，那他们才疑惑呢。反正他们原本也不知道狐九就是山神姑姑，不知道山神姑姑在山上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想着偶尔有用就好。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情呢，别总是求着神仙办事。凡人办事都要收礼，神仙办事还能不收东西吗？凡人给的东西，是神仙需要的吗？

且看看周边人，便知道想要神仙庇佑，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不如靠自己的努力。

狐九自是不可能多管这些人，人啊，最好是自己能掌控自己的事情，而非靠着神仙。

在狐九离开之前，狐九把神殿隐了，倒是给阿虎少年留下了一栋小房子。

“……”阿虎少年不知道该感动呢，还是想山神姑姑怎么不看他一眼呢。

阿虎少年伤心归伤心，他还得继续学习三百年成精五百年模拟。他有点比其他人好，那就是他是山神姑姑认可的小精怪，有七丘山精怪身份的精怪，跟那些到七丘山来学习的精怪不一样。

阿虎少年就发现他吸收灵气比别的精怪快一些，别地来的精怪也不敢多欺负他。可是他明白，那都是因为他生长在七丘山的，那些精怪给山神姑姑面子，这才不多欺负他。

他不能一直靠着山神姑姑庇护，山神姑姑走了，时间一长，总会有精怪找他的麻烦。他以后还要走出七丘山，所以他得更加努力。

离开那一方小世界之后，狐九原本想去自己的神殿，就是去狐狸洞都比去东辰上神那边。

“要去哪里呢？”东辰上神见狐九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抓住了她的手臂。

“回家啊。”狐九眨眨眼，当然是回家，不然去哪里呢。

“今晚不吃鸡了？”东辰上神道，“之前让童子养的仙鸡……”

“去你那边吧。”狐九立马道，“你那边宽敞，有客房吧，就住你那边几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