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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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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宾客落坐,聚满了一整个厅堂,新娘子终于是跚跚来迟的出现了。曾婉婷盖著红帕,在一位婆子的搀扶下走来,走到了新郎的面前,她的手裡、脖子上都戴著无数的金器礼饰,白家送的那双手镯雕工精细,远远教人瞧见,就不由羡慕。

「曾老师在那裡。」子吟就在两孩子耳边说道,「新娘在成亲的那天,都要盖红帕子,由丈夫掀起的。」

沙赫和不破就似懂非懂的点头,两孩子聚精会神看著厅前的活动,那拜天拜地,给两家的父母敬茶,这些繁文褥节,也都一一有固定的程序和章法,子吟看著看著,突然就感觉到手心一暖,是妻子在桌下把自己紧紧的攥住。

子吟就回过头来,看向怒洋,彼此都是隐隐的甜蜜的微笑,是同时回想起五年前,他们夫妻的大婚。

白嚷盖著红头帕,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子吟面前的,他们跪在了白老爷和白夫人面前,拜了天地、夫妻交拜,晚上送入洞房,就成就了这一段颠鸾倒凤的姻缘。

子吟就回握著妻子的手,四目相对间,渗著那悠悠的情意,纵然现在他们再也不能以夫妻身分示人了,可怒洋,却永远都是他的妻。

9月28至10月1,作者到台湾玩儿~~~ 不定期更新

第四百零五章、四叔叔

第四百零五章、四叔叔

夜幕低垂,随著筵席到了尾声,便是那新郎、新娘入洞房的时间了。两家亲友也就哄闹起来,给新郎灌酒壮胆,催促他办那好事,而新娘子,就被婆子送入那备好的汽车去了,预备著送到夫家的新房去。

曾婉婷垂著头,因红帕盖著,她没法看得到眼前的风景,然而只要往下看去,就能见著手裡的许多金器,在黑暗裡泛著亮光。

她就握紧手腕,摸著那沉甸甸的金镯,那双特别气派、雕上龙凤的,听说就是白家送来的贺礼。

「小姐,不……过了今晚儿,你就是夫人了。」那婆子就喜气洋洋的说,「待会你可记得要顺从配合,让丈夫高兴一点。男人也是好哄得很,只要你甚麽都依他,那夫妻往后,绝对就能和和美美。」

「嗯……」曾婉婷应著,手却是下意识收紧,摸著金镯子上的刻痕。

因酒楼和蔡府有一段距离,那叔伯们只能对新郎灌酒,却是闹不到新房裡去,曾婉婷被婆子送进了蔡家的大门,就在那新房的床边儿坐下。

那门合上,房裡是一片宁静,她等了又等,直至外头一阵的吵闹,是蔡公子终于回来了。

曾婉婷抿了抿唇,心下忐忑,又带著一丝的酸涩,她读过许多的罗曼小说,曾经幻想著自己和一名俊美的男子自由恋爱,然而到最后——她还是像每一名传统的华夏女子一样,蒙头盖脸的等著。

新房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在她身前,就有那一步一步踉跄而来的步伐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气息有点粗重,大概是喝的太多了。

曾婉婷还没反应过来,那喜帕就给掀起来了,她吃了一惊,反应的抬起头,那映入眼帘的,是早已看过的未来丈夫的脸。

不算是难看,然而却也称不上俊,如今因为酒醉,头脸就红的跟猴子一样,曾婉婷就握紧了金镯,僵坐在了床上。

「婉婷。」那蔡公子走上前,挑起曾婉婷的下巴,目光迷离地瞧著她笑,「咱们以后…就成夫妻了。」

「嗯。」

曾婉婷觉著自己是该高兴的,以后她就有个归属了,这蔡公子也是个得体的对象,公婆待她的态度,似乎也是挺好的,然而……曾婉婷心裡却是心如止水,始终没有大喜新婚的期待。

她心裡还是想著那张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脸,白三少帅……并不是只有外表的俊帅而已,他还是德国军校留学回来,统领防线的军人,谈吐优雅、气度非凡,就像是……那罗曼小说的男主角一样。

为甚麽这样出色的三少帅,却是喜欢男人呢?就像马鸾凰明明是一名女子,却又偏偏……要喜欢上自己……他们都疯了,才会有这悖逆伦常的想法。

「……娘、娘子,来……亲一下。」

曾婉婷面对逐渐凑近的丈夫,就认命的闭上眼。

在白家的一切,从今以后都要成为往事,当红帐放下,她的心就终于死了,是甚麽也不能再想了。

新人洞房去后,酒楼筵席上,宾客们却是还没有散去,甚至夜渐深,就显得越发的热闹。

蔡家、曾家两老四处与客人说话,又有那互相认识的商贾权贵,三两成群的饮酒作乐,这时候,有心前来与白家结交的人,便举杯而至,都说要跟武院长、三少帅敬一杯。

「久闻三少帅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这麽高大俊帅的儿郎,真是太难得了啊﹗」有人大声说著,就把杯子举到怒洋面前,与他碰杯,「三少帅﹗来,喝过这一杯,咱以后就算是相识了﹗」

这时就有另一人走来,也是依样葫芦的给子吟倒了酒,接著就是一番豪言壮语,「以后院长要是来上海了,请务必来我们十六浦商会打个招呼,别给那姓蔡一家独佔了﹗」

「武院长酒量浅,不能再喝了。」怒洋看子吟喝了两三杯,却还有络绎不绝的人要往前凑近,就抬手挡了这酒,不许他们来乾自己的丈夫,「你们要乾,就让我奉陪吧。」他就让子吟看好两孩子,自行招架起那些应酬的人们。

怒洋只是来客,然而在这宴末的应酬场合,他彷彿是要比主人家还更受欢迎。眼看著妻子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子吟怕怒洋要醉,就提议退席离开了。

「嚷儿……我们去打个黄包车吧。」子吟就在妻子的耳边低语,「沙赫和不破也累了。」

怒洋脸上稍稍红著,然而意识还是清醒的,子吟让他走,他就能走,然而不破在这时候,却是悄无声息地搀著他爹,竟是有点照顾的意味。

他们走到玄关,要试图召一辆黄包车,然而这酒楼门前停泊的汽车实在太多了,把大路口堵著,外头的黄包车就难以入内。两大两小站在大门前等了良久,还是不见一轮黄包车。

这大冷的夜裡,子吟怕孩子受不住,就把他们紧紧抱了,左右的张望。

「我回去问蔡先生…能否安排汽车吧。」怒洋就提议道。

「嚷儿和沙赫、不破待著,我回去问。」妻子喝的多,子吟不忍他走动,就打算自行走回头去。

这时,一台汽车却是缓慢地驶近,在他们面前停下了。那车窗摇下来,就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教子吟和怒洋,都是一怔。

怒洋脸上不动声色,然而看到来人的时候,他也是不由心裡有那麽一点惊诧﹐甚至是以为自己醉透了,才生起这一阵的幻觉。

子吟的反应,与嚷儿却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来上海,就想著自己有可能遇上震江,如今真碰上了,他的声音裡就带著一点惊喜,「震江?」

白震江就仔细的打量著姐夫、三姐,最后目光落到了两个小的,道,「你们……是来出席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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