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也看见了那点血迹,肯定是他在林子里用箭射野鸡翅膀把野鸡钉树干上时射伤野鸡翅膀留下的,刚才没注意,这会他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整理好弓箭放回架子上。
霍宴手上继续着之前的动作,箭头在磨石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边磨边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得赔?”
“不不不。”卫章忙道,“鸡是我宰的,毛是我拔的,肉是我烤的,你最多就是…帮我毁尸灭迹了一下。”
卫章似乎听到霍宴短促地笑了一声,但声音很低,她又低着头看不清下半张脸,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霍宴不轰人,卫章便在器物房内多磨蹭了一会,他问霍宴,“为什么要把箭头都磨得这么锋利?”
霍宴用两指捏住了她正在打磨的那个箭头举到眼前,卫章看到,那是一个比普通锥形箭头更加细长更加尖锐的箭头,可以想见如果安上箭去射击,一定穿透力更强。
霍宴勾了下唇角,唇角弧度一如她往日阴戾,仿佛透过那支箭头看到了旁的什么一样,“穿肉透骨的感觉,岂不妙?”
卫章总觉得霍宴说这话时带着他看不懂也摸不到的情绪,可惜他没有那个资格去过问,更没有资格靠近她抹去她眸中阴郁,唇边戾气。
霍、宴,卫章离开器物房时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越是遇见越是相处,心中那总将他搅成一团乱麻的妄念就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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