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严岑的状态很不好,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执着的捧着他的脸,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他的表情。
严岑身上没什么劲儿,他只能半跪在床边,凑近许暮洲,用手肘撑着对方的膝盖借力。
“暮洲?”许暮洲看着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轻柔,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还好吗?”
副本中的致命伤会对灵魂产生伤害,许暮洲眼前晃满了严岑在他面前掉下三十层楼的那一幕。
平时优秀的记忆里成了许暮洲的负担——因为那个短暂的画面被无限拉长,每一帧都死死地锁在他的脑子里,清晰无比。
——严岑是为了他受罚的,许暮洲迟缓地想。
在上一个副本是他自作主张违背了主线意愿,本来应该受罚的也是他。是严岑替他拦下了这次惩罚,甚至用自己去填补多余的怨气。
许暮洲的鼻子有些酸,他的胸**了一团浸满水的棉花。他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思维和动作都变得很迟钝,他垂下眼睛,轻轻动了动搁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的,慢慢地蹭了蹭严岑的手。
“……你疼不疼。”许暮洲哑着嗓子说。
严岑见他开始说话,才松了口气,用拇指摸了摸他的脸颊,冲着他笑了笑:“一点点,我比较耐疼。”
他在说谎,许暮洲很清楚。严岑疼的跪都跪不住,需要在他身上借力,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于是许暮洲艰难地抬起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他脑子仿佛被锈死了,一时间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看着严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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