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拂冬惊呼,“姑娘给奴婢拿吧。”她不理解为何自家姑娘非要亲自抱着那锦盒,她拿着又不会弄丢了。
“你去帮我……把药取来就好……”苏澜将拂冬推开,将锦盒往另一半紧了紧,就往最后的马车走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下马车了?”二排的马车里传来二姨娘林若虞的声音,她噗嗤笑了一声,“怕不是被赶出来的吧,我就说啊,别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脸,自讨没趣。”
苏澜低着头没有理,此刻她眼中已经泛起血丝,口中的血腥味愈来愈浓。
后面的马车都用作装置行李,只留下一个极小的位置可以坐下,苏澜将锦盒丢在一旁,将帷裳一把放下。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咳出,喷溅在了马车的木板之上,沿着缝隙往下渗透,还有不少从她嘴角溢出。
她瘫坐在一旁,靠着身后的行李,大口喘着气,目光紧紧盯着脚边的锦盒。
好你个李驿昀!真够阴险的!
苏澜将锦盒够到自己手边,将其打开,只见一把弓静静躺在里面,材质上乘、刻纹精致,可苏澜毫无把玩的兴致。
她用帕子将弓身包裹住,拿起来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人突然头晕目眩,胸腔穿刺般的疼,血腥味又往上涌,她立马将弓丢进了锦盒中。
若是她猜的没错,这弓上被涂抹了番木鳖,俗称马钱子,虽可供药,但其身味苦性寒,有大毒,可引人惊厥、昏迷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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