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也几乎都是保不住他们的。”
田虚夜耸肩,喝了杯盛鸣瑶这儿的桂花玉露茶,终究没再多说些什么。
大荒宫那位玄宁真人,田虚夜是顶顶不喜欢他的。无论是修道、为人、做事,玄宁的风格皆与田虚夜相悖,而两人又同时化神期的修士,还经历过四百年前的祸乱。
这样的两个人彼此两看生厌,再是正常不过了。
然而即便如此,在田虚夜有心打探下,大致了解了玄宁与盛鸣瑶的恩怨后,也唯有一声叹息。
倘若这二人不是师徒,也许还好些。
……
在田虚夜走后,盛鸣瑶靠在自己房中的软塌上,思虑却不自觉地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猛然间,再次想起当年入魔一事,盛鸣瑶没有了怨愤,到能心平气和地回忆了。
关于从众人眼皮子底下保住她这个入魔的弟子,到底有多艰难,玄宁从未与盛鸣瑶提起过一个字。
盛鸣瑶知道这一定很不容易,可听完了田虚夜的话,她才明白自己想得还是太过浅薄。
连一派掌门都保不住,玄宁当年又究竟是做了什么,或者答应了什么,才保下她了呢?
这个问题,盛鸣瑶从没有仔细思考过。
也许在最后那段日子,虽然口中从未提起过半个字,可玄宁到底也曾真心实意地将自己当成过他的弟子,也曾试图维护过她。
可惜这样的维护就好比在战场上,给一个濒死的士兵面前竖立一块盾牌——并无太大用处,更何况又来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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