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收税不管事的么?”
“翀光君未设衙署,自然是因为从不曾收过税了。你从中原而来,消息闭塞,也难怪不知道自安平君始,北地便从未有过捐税一说。鹿城的城防,乃是翀光君几百亲兵代管,他们并不在城内设营,只在南边渡口驻扎。虽如此说,但我来往这里也有六七年了,从未听说过有杀人越货之事。平日里听闻过的,至多不过是小偷小摸而已。一般的抓住了,众人唾弃一番,苦主打一顿也就罢了。因此虽是亲兵在代管,但也不常有劳动他们之处。至于翀光君本人,他并无个固定的居所。听得说常年皆在各地巡视,一年中大半日子多在北边。公主则不知道是跟着巡防还是常驻哪里。横竖也没人见过其真容,即便此刻正坐在我们中间,也无人识得。”说到这里,那人便看了一眼程吟,玩笑道:“比如你家夫人,听着倒是南人口音,说不准就是公主本人来此微服。”旁边众人听他这样说,都看向程吟,大家哈哈一笑,倒把程吟红了一脸。
钟回却仿若未见,不觉怔怔了半日,方才自语道:“难怪此地繁盛若此。但我还有一事未明,那翀光君若果真无捐无税,怎养得起亲兵,与塔塔相抵这许多年?”
旁边一个看似是西域来的男子听他这样说,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语便道:“塔塔虽然剽悍,但大抵是因为所居之地雨水丰歉不调,物产又实在贫乏。他们遇上荒年,便难免要四处劫掠为生。北地自创始之时便准许他们入境通商。遇到灾年,若有流民,也未曾拒之门外。因此两地之间纷争虽也有,但从未酿成过大兵祸。至于翀光君所率亲兵,他们大多是本地青年,慕他美名,自愿效命,并非为了高官厚禄而来。富家子弟中甚至还有自携钱粮从军的,因此所费有限。且这里虽然不曾收过捐税,但对涉及民生的盐粮油之类,却只许专卖不许私营。每年靠这些进项,军中倒也颇能支撑。公主那里,也从未听说有什么过分奢靡之举。虽北地平民尚无人见过其真容,但大都猜想她大约是宫中教养深厚,虽然身份贵重,但并非是骄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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