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带来见你了,怎么样,真人比照片帅吧。”钟意微微勾起嘴角,“我说把人带回来就一定会带回来,我从来不骗人。”
她转头看着牧鸿舟,“你拖拖拉拉好几年,还不去和外公道歉。”
牧鸿舟上前一步,把花束摆在案前,和钟意的各置一边。他弯下腰,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他向方知祝道歉:“外公,对不起,我来晚了。”
原本路上打好的腹稿在这时完全空白,牧鸿舟把迟到三年的礼仪悉数补上,笨拙而认真地表达歉意,在庄严肃穆的澄澈阳光下许诺他交付给钟意的一生。
钟意觉得他说话结巴的样子很滑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在哭,可能连眼睛也觉得很好笑吧。这个笨蛋。
她不再惧怕过去。有人说昨日如死,过去之事不可挽回,她曾经也这么认为,但人生不是函数,再多口口相传的离散经验也无法拟合出准确的预期。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散落于曲线外的美丽误差。
牧鸿舟第一次踏入方宅,房子里的装修和方知祝本人一样周到雅致,奢华往往显现在不起眼的低调处。
钟意洗完澡下来他正好做完晚饭,两菜一汤,色泽清亮香气四溢,钟意嗖地一下溜过去,尝了一口表示自惭形秽,她做出来的菜根本没有牧鸿舟做的一半好吃,间接宣布了以后牧鸿舟家庭煮夫的地位。
牧鸿舟给她盛了一碗汤晾着,热气从汤面蒸腾而上,飘荡回旋在空寂已久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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