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直白!陈军来没来朝廷怎么知道,圣上怎么知道?不都得靠将军们层层上报吗?呼呼啦啦,像模像样地演练一趟……”她搓搓手指,压低声音道,“这钱就算拿到手了。”
“一年有个两三回,到了敌人真来的时候,还愁没钱么?”掌柜得意地抿了口茶。
“哦!”鹿白恍然大悟,“生活所迫。”
她跟掌柜对视一眼,又齐齐叹了口气。把人都逼到什么份上了,赚点军费容易嘛!
回房的时候鹿白一直在跟窦贵生感叹:“现在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窦贵生忍不住道:“你还有这闲功夫操心别人呢?”
状若痴呆的大眼朝他望了过来,直勾勾,明晃晃,叫人无端一阵害怕。果然,她反问道:“不操心别人,难道操心你吗?”
窦贵生似嗔非嗔地“哼”了一声,健步如飞,抬腿就走。踏进门,他才猛然忆起,那个千夫长身上拢共就两角碎银,边城物价飞涨,住店也贵得吓人。方才喝那一壶茶,五文;住店每间五十文,还得自己烧热水。
“省着点花吧。”鹿白生离死别般交出银子,顺理成章地只要了一间房。
窦贵生在屋里转了一圈,想甩甩袖子,发现自来了朔北就换了骑装,压根无袖可甩,于是便抚弄着袖口的血渍,僵坐在桌前陷入沉思。
没有什么比布置房间更能激起人的热情和斗志了,尤其当房里的东西不多不少、刚好够用的时候。这时什么放在哪儿就很考验人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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