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去,丝毫不顾及保姆吃痛的低喊,声音越来越大:“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滚!”
保姆拿他没办法。哪怕从小看顾这孩子到大,也不敢出声教训,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房间里于是又只剩下他一个——如果不把舒沅计算在内的话。
眼前的状况,其实并不太超乎她的预料。毕竟夫妻多年,她知道蒋成一直同父母关系不好,也旁敲侧击问起过他的童年,只是蒋成说话时的语气全然漫不经心,只说觉得父母很好笑,小时候给机会陪的时候不放在眼里,长大以后来扮什么严父慈母?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打个巴掌给颗糖,就哈巴狗一样贴上去吗。】
【他们无非是生了我,当个奖状奖杯摆在家里,需要的时候,我是他们最骄傲的孩子,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踹开,给钱,出力,但凡一点小事做不好,原因只有我不争气。】
他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童年时那段经历,所以能像讲笑话似的,语气轻松,谈笑自如。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蒋父蒋母无来由的听之任之,纵容,宠溺,甚至包容他做所有想做的事,他都还是对他们不屑一顾,像是毫无亲情?
舒沅在梦里,看着他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抽搐的背影,隐隐约约明白了他内心深处藏到几乎自己也无法察觉的痛意。
就在那恍然的一瞬间。
舒沅试图离开,关上房门,留给他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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