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哪怕她的双颊凹陷,憔悴得宛若第二天便会死去也一样。
房间是她布置的。
地面是抛光后的染成褐色的枫木,墙裙也是同色调的木板,在墙壁的上半部分是有着葡萄藤和小鸟的金色花纹的粉色壁纸。客厅很大,手工织就的地毯上摆放着西弗斯夫妇喜欢的古董家具。枝形灯在客厅的上方发出了淡黄色的光芒。
这一切本应该是温馨而美满的。
然而,地毯上的血迹却散发着浓重到几乎让人窒息的铁锈味。
“嗨,文森,你回来了。”
女人回过头,她看着文森,露出了一个笑容。
文森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他的父亲的尸体就这样一点一点展现在他的视线里。
就在那天早上还拥抱了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腹部被残忍的切开,丑陋的内脏像是打碎的浆果一样散落在他的身下。
他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睛,带着那种不可置信的惊异目光凝视着自己的上方。
“抱歉,我好像把自己弄糟了。”
女人虚弱地对文森说,她弯下腰,从男人的腹部抽出了那把银色的刀。
她的手被彻底的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带了红色的蕾丝长手套。
她用那只手压住了文森的肩膀,迫使他在沙发上做了下来——而他的父亲的头颅就在他的脚边。
女人在文森对面坐了下来。
茶几上甚至还摆放着果盘——文森控制不住地去想为什么这里有果盘——他看着那些水果,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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