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不要戳破它,他宁愿夜夜惊梦梦见那个人抓着他的衣襟,要他爱她。
八年了,全世界用三个月忘了她后,他拥有了她八年……可自那个阉人庆来了之后,他再也梦不见她了……
一夜春眠,落雨生花,露水取代寒霜也不过一夜,梁樾静静醒来,一夜无梦。
侍从礼匆匆赶来向君侯禀报:“阉人庆带着喜,私逃出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但是补齐了
☆、取信
天亮了, 喜终于等到雨停, 他粉团一般的脸仍旧皱着,没有半分松快, 实际上自从昨夜追着阿兄跑出梁侯府的时候, 他就开始胃也疼,头也疼, 呼吸更是费尽,这种痛感与当初被宁军押来都城的时候一模一样, 喜捏了捏汗湿的手心, 知道自己这是害怕。
“阿、阿兄?”他试探地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夜了,阿兄仿佛见了鬼一般地从梁侯寝居跑出来之后, 就一直这样心事重重, 神魂不附。
无边无际的恐慌击中了喜,他无法想像阿兄昨夜遭遇了什么, 前途未知的将来更加令他心慌意乱、惊恐无措:“阿兄!”他大喊:“你说句话啊!”
自小与阿兄一块长大, 哪怕一路崎岖他都不曾担心过, 只要跟着阿兄, 有他安排一切, 什么都不用担心,可是从蔡侯奢第一次透露出要把阿兄送人开始,喜就发现哪里不一样了,这种发现令他悄悄开始担心自己与阿兄的未来, 他是不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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