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及时上报了这桩舞弊案的监试官,话语还是颇有份量的。
虽有些不合规矩,监司的人还是爽快应承了他所派吏员提出的请求,将从书房搜来的李钧手稿一概借予陆辞一观。
接着,就继续去审问那顺藤摸瓜查出的陷害李钧之人了。
陆辞虽只知晓些字迹鉴定的皮毛,但在顺着笔画逐一划线,对比倾斜角度,再仔细观察过运笔的力道,所用墨砚和笔的质地,以及收笔时特有的回勾的习惯后,很快就确定了先前的猜测。
——尽管一眼看去,字体形态有异,但经过认真比对,不论笔墨材质也好,还是运笔的特点也罢,都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陆辞也清楚,他所用的鉴定字迹的方法,与监司官员所采取的截然不同,要想说服后者,显然难如登天。
单凭字迹这些方面的相似,也无法作为指正李钧的铁证。
更何况,心思缜密的李父还未雨绸缪,不但误导了监司的勘察,还将‘罪魁祸首’都准备好了。
眼看着明天就是引试之日,他作为监试官,起码未来三天内,都将忙得无暇分神,之后更要忙着评定试卷,管理贡院之事。
又何来的时间,去越俎代庖地替监司调查这些?
陆辞默然思忖许久,终于有了主意,于是提起笔来,取了张洁白的新纸,不疾不徐地写起了信。
他固然指挥不动监司的人,一时半会的,也无法说服他们……
却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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