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当场打了一个寒噤,还一个不慎,将口中的热茶给一下喷了出来。
这名字于旁人而言,可谓如雷贯耳,于他而言,也是一道莫大霹雳啊!
尽管时隔多年,但与陆狡童那厮同场答题,却被对方那神人一般迅疾的答题速度给折腾得心神大乱、怀疑自身的阴影,还恍如昨日的鲜明。
只不过于他而言,更让他感到心酸的,还是距陆辞最近的一回,竟然就是在考场之上了:在那之后,这位同年在升迁和积攒资历、功绩的速度上,都是一骑绝尘,直接远远地把所有人甩到了后头,眨眼就擢升到了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只能垂头承认难以企及的高度。
将这事上报的那位幕职官,从未见过一直稳如泰山的蔡随州这般失态,当即也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忙寻找干净的巾帕,好给长官擦拭乱七八糟地沾了水渍的须髯。
蔡齐匆忙摆手,一边草草擦拭着须髯,一边起身道:“不必忙活,狡……摅羽现在何处?我这就去见见他。”
他怀揣的满腹疑惑,一定得由陆辞本人一一整明白。
他虽远处随州,对京师里动向不甚了解,消息也十分滞后,但对这位昔日同场共考的同年,究竟有多得圣心,履历上又是屡建功绩之事,还是颇为关注的。
撇开所有扎实的功绩不说,哪怕陆狡童真把天捅破了,以官家仁善念旧情、又尤其钟爱这位小夫子的一贯做派,八成也得拼全力把人给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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