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害羞?”
“那……那都是在帐,有被褥遮掩,我从未去看过……”说到后来,她声如蚊蝇,不肯再答话,让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而后再为他舀清水。
难得被夫人侍奉,傅玉自是惬意,然而当他回首时,发现她停顿片刻,扶了扶腰。
来回弯腰去舀水,她怕是有些受不住,想起她月事没来,兴许是有了身孕,万不能受累,傅玉暗恨自个儿只顾享受,竟忘了顾及她,遂将水瓢接了过来,让她歇一歇,他自己冲洗。
沐浴过罢,傅玉出得木桶,站在蒲席上,没敢再央她,自个儿擦干,换上干净的月白衣。
不到两刻钟的光阴,她竟觉漫长无比,待他出来,茗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房后,他依旧不许丫鬟们接近,茗舒依照大夫的嘱咐,亲自为他换药。
打量着她细心为他涂药的模样,傅玉恍置梦境,只因两人的关系太僵,经常一整日都不说话,今日她虽是不怎么耐烦,但终究还是没逆他的意,肯接他的话,也肯与他坐得这么近,两人之间的仇恨似乎被这伤势给冲淡了些。
这样的场景令傅玉感慨万千,他甚至不敢入眠,一直睁只眼,看着茗舒。
躺在帐的茗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若搁以往,她肯定不会理他,只会翻过身去,但现在情况不同,他有伤在身,她得时刻关注他的变化,以防病情加重,遂问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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