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比划着脖子,让谢行俭看行刑的绳子有多粗有多长。
“绞刑?”谢行俭神色一凛,不敢置信道,“这荒山野岭的,官家会在这行刑?”
“不然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处死人,周围还没人拦着,定然是官家在……”居三解释。
谢行俭闻言心里堵得慌,他们离行刑的山头还隔着一个小山峰,那边凄厉的惨叫声却隐隐往这边传开。
周围赶路的人不时加快脚步找小路,尽量避开那座山头,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晦气,倒霉”等等话语。
谢行俭有点不相信会是官家处刑囚犯,可就像居三说的,这青天白日的,谁有胆量在山头显眼的地方杀人。
更何况,四下并没人插手去阻止,若真是歹人行凶,不可能会是这种场面。
他仔细瞧了瞧,外地来的马车都是默不作声的,他可以理解为他们不想惹祸上身亦或是急着赶路。
令他觉得惊愕的是,来往的本地人似乎早已对山头实施绞刑的事习以为常,除了听到惨叫声后脸色会变一变,再无其他反应了。
日头越过了晌午,到了一天最热的时刻,谢行俭站在车外,被骄阳灼烧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
山头上的绞杀似乎又开始了,划破天际的悲恸尖声听得谢行俭后背发凉。
谢行俭自从年初目睹了宗亲王被砍杀后,他以为自己再面临这种血腥场面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然而,他还是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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