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都在颤抖，她的目光呆滞且恍惚，深吸了两口气以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到她尖巧的下巴，然后砸到了他一尘不染的军靴上。

哀戚、悲痛，这样的情绪拢在她周身，形成一股巨大的绝望的阴云。

“所以，我爹是真的死了。”她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不正常的冷静。

“是。”

“他葬在了哪里？”

季峥沉默了，这件事他全权交给了张副官，自己并没有过问。

施玉似乎已经想到了，毕竟有这样深仇大恨的仇人死了，怎么可能会好好安葬呢？

她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你抓的我很痛。”

季峥松开了手。

施玉的手撑了一下地面，慢慢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

施玉转过身来，她的眼睛里还在流泪，但是嘴巴却牵起来对着他笑了笑说：“当然是离开这里。”

“那我要是说，除了这里，你哪也别想去呢？”

“我爹死了，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地方吗？”施玉又向他走进了一步，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是说，季司令其实是喜欢我，所以才这样不舍得我走呢？”

季峥的薄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片刻后，紧抿的唇峰被放开，他突然笑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来，两个人的呼吸相交，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摩挲了两下，“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觉得好过一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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