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到家的时候,是陆与修给开的门,这倒是很正常,只是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而且门口摆着一双明显就是陆爸才会穿的中老年男子款式皮鞋,但是却没听到他对自己豪迈的招呼声。这个点不正应该是他们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吗,离睡觉还有一会呢,怎么客厅空荡荡的?
等明月换好鞋子进屋,看见陆与修刚关掉祠堂的灯,从那屋出来。
一般动用到祠堂,无非两个时间。重大节日给供奉的牌位拜一拜,不然就是孩子惹了祸在里头接受所谓“家法处置”。陆与辞从来没被这么处置过,但陆与修可是祠堂常客。
是以明月条件反射地就问:“又被打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陆与修不隐瞒:“没事,不疼。老头子现在一把年纪压根打不过我,我这是给他留着面儿,配合一下而已。”
他这么说,明月却不能就放下心:“打的哪儿?”
陆与修指指小腿肚。
“拿什么打的?”
“笤帚。”
光是听着就皮下一紧,家里的笤帚可是根细钢管,陆与修又不躲闪地生挨,不知道腿上会有多惨重。
明月把他推进屋里,叫他脱裤子。
陆与修跟个贞洁烈夫似的,问:“你要干什么,这会我可满足不了你。”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伤患,明月肯定要给他来几拳。不过玩笑归玩笑,陆与修还是脱下裤子让她看自己腿上的一道道淤血,反正瞧见她心疼自己那模样,他心里就甜了大半,恨不得再找老头子多打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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